Fake

不懂抱歉与感恩为何物的混蛋。
很抱歉打扰了你的生活。


开放约稿,约稿私聊。

【蜂蜜芥末】Endless


*蜂蜜芥末(US Pap*UF Sans),不喜勿入

*人物严重OOC



"离我远点儿,怪胎。"Papyrus歪着头看着这个奇怪的小骷髅,看他因战斗的满身伤痕,听他快要断气的微弱呼吸,小骷髅没有太多的力气摆出不耐的表情,只是靠着石柱,勉强睁着眼眶警惕地看着自己。
这个时候如果向他走过去,他会发起作用不大的攻击;如果向后退,他就只是把他留在这里等死而已;如果向他比一个中指,对方会非常客气地回敬他两个中指。他有很多种选择,但不管做出哪种反应,其实最后得到的结果都没什么区别——这个小骷髅会死,会在他面前化为一地尘土。
所以他微微顿了下,移动着脚步,缓慢地靠近这个濒死之骨,然后精确地捏住对方朝自己射过来的骨刺,这些红色的魔法产物脆弱无比,轻轻用力就在他手心里碎成粉末。
“……操!”小骷髅懊恼地叫了一声,一边用力把脸上的五官扯成一个难看的凶恶表情,尖尖的牙齿像是某种动物示威的象征。“滚开!别靠近我!别用那张脸摆出一个这么恶心的表情!”他咕哩呱啦骂着Papyrus觉得非常有趣的脏话,支撑着骨架身体企图做最后的挣扎。他不知道这家伙从哪儿冒出来的,他还没准备好以这样的狼狈模样去面对这张脸,如果他还有力气,他一定——
看着小骷髅的反应,Papyrus知道自己做对了,他也知道小骷髅在逃避什么,关于他兄弟的故事Papyrus听过了上万遍,甚至到现在为止都还能清楚地记得他的语气,他的表情,他指骨的细小动作。
“Sans.”
小骷髅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动作和表情明显僵硬下来,他终于转过头来看着这张和他兄弟几乎一模一样的脸,“谁他妈告诉你的?”
Papyrus没有回答,他知道如果自己答话,Sans只会更加警惕,甚至不惜以消耗支撑自己苟延残喘生命的最后魔力发动攻击,所以他选择保持沉默,缓慢而坚定地向对方靠近。从这里到目的点还有十二步的距离,他知道自己的目标已经很清楚了,甚至不需要思考,仅仅凭着身体的本能做出一切反应。
“操!”
在自己的问题没有得到任何回答后,Sans实在没有了继续追问的力气,只好就势躺在原地,彻底放弃了挣扎,闭上眼眶以不用看见那张他无法面对的脸。他又困又累,为了和那个恶魔战斗已经几天没合过眼,所以当他闭上眼眶时,千万缕困意紧紧拽着他的眼眶,他再也不想睁眼了。他听见对方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在空旷的长廊里回响,那种懒散的足音在他的耳中被无限放大,拖长,到最后听起来晃晃乎乎的——Sans又觉得自己落入了一片无尽的回音花田,向左走是脚步声,向右走还是脚步声。而他不得不承认,从冰凉地板传过来的声音令他微微安心,像是有人在一声一声地告诉他“我在这里”。
Sans只是躺在地板上,对他的靠近不做反应,Papyrus加快了速度,此情此景让他回想起之前无数次的噩梦,他的呼吸有些慌乱,脑子里是些不该想起的东西——有痛楚的笑,有带着威胁意思的低吼,有拼命叫他滚开的骂声……很快这些将不复存在。无论经历过多少次他都还是会害怕。
无论怎样都好,他现在唯一想做的只有抱住这个一无所有的小骷髅,只要几秒钟就好,只要再快一点就好。
他的速度越来越快,离目标只有不到两米的距离。
Sans感到一种奇妙的触感顺着他的指骨传入大脑,唤醒了他半昏的意识。他本来很困,但现在这样的感觉却让他不得不为之颤动,因为这是一种他不曾体验过的感觉——温和,缓慢,小心翼翼,与他所处的世界完全不同,却又令他熟悉不已。先是手臂,然后是整个身体,这个从另一个世界来的怪胎已经把他抱在怀里,除了身体上的窒息疼痛,没有任何言语,甚至不做一个解释,他会以为这是一个梦。可惜他的肋骨疼得厉害,不然一定会狠狠冲这个怪胎脸上来一拳。
Papyrus抱着呼吸渐弱的小骷髅,下意识抓紧了对方的衣服,然后听见他闷在自己怀里,似乎是努力地想要再骂几个稀奇古怪的名词,但到最后却只是憋出了一句“……操!”就再也没了下文,像是放弃了无用的言语攻击,闭着眼不肯看他。
他还是不记得。
他忘记了自己已经死过了上万次,也忘记了自己曾把这个“怪胎”叫做“Papyrus”.。但他对自己来说却无关紧要,因为他马上就又要死一次了。
死亡后是无尽的轮回,他们会再次回到这个地方,做着无止境的梦境。Papyrus见过了几万次Sans的死亡,每一次他都没来得及救他。每一种可能他都尝试过了,每一个方法他都想过了,但结局永远都只有一种。他什么都改变不了,他谁也救不了,唯一能做的只有抱着这个已经死过无数次的小骷髅,然后看他在自己怀里再次化为尘土。
他的双臂又稍稍用力了些,他可以感受到这个小小的躯体就在他的怀里,很近很近,他可以闻到对方身上特有的芥末气味,一点一点刺激他的嗅觉。可这无法令他安心。
很快一切将不复存在,他们又会回到起点,他依然不记得他,他还是会叫他怪胎,他甚至还没吻过他。
Sans知道自己落入了一个巨大的怀抱,可这个怀抱和讨厌的地板一样是讨厌的冰凉,可是——好吧,至少要比地板柔软。他的脑袋又开始该死的昏昏沉沉,头骨里塞满了不太清楚的回忆,所有的感觉都在他脑内混成一团,像泥,像水。所谓温柔,所谓冰凉,都已经模糊的离他而去,就连肋骨上的剧烈疼痛也被他自己抛在脑后。他感觉自己轻飘飘的,世界天旋地转,金色的地板和白色的石柱被一只巨大的手掌揉在一起。
“Sans"
他听见了他兄弟在喊他,那张熟悉不已的脸又逐渐清晰起来。他费力地撑起眼眶,眼前的脸和记忆中的脸恍惚重合在一起。是两个人,一个人。
“我下次还会来救你。”
他的五感也变得黏糊糊的,他听到了蜂蜜的气息,看见了那些扭曲的话语。他已经不知道自己的兄弟都说了些什么,只能感到支离破碎的东西——无数无数的碎片,无数无数个面,金色,橘色,白色,闪着光,小小的裂缝。所有的一切都在并不存在的地方粉碎,消失不见。
归入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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