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ke

不懂抱歉与感恩为何物的混蛋。
很抱歉打扰了你的生活。


开放约稿,约稿私聊。

【Honeymustard】临界点

*蜂蜜芥末注意(US!Pap  *  UF!Sans)


第二章






"至少告诉我你的名字?别担心,伟大的Sans是绝对不会伤害你的!"充满关心语气的话语被彻底无视,对方把自己身体蜷缩起来,只露出一双红色的眼睛瞪着他,似乎不会为任何话语所触动。
沉默,没有任何感情的沉默,房间里甚至听不见一点儿声音,仿佛时间在这个房间中已然凝固。
Sans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他现在正躺在Papyrus的房间里,床边趴着的怪物长着和他一模一样的脸,用着他的名字,穿着滑稽可笑的衣服,露出关心的表情问他要不要吃些东西,而他发现自己的脸露出这种表情让他徒增一丝生理性厌恶。于是他将身体蜷缩得更厉害,甚至把整张脸完全埋进了双膝,闭上双眼以减少自己强烈的呕吐感。
“别这样好吗?我和Papy都会很乐意帮助你的!你已经很久都没吃东西了吧?再不进食的话身体会垮掉的。”
那总是语调向上扬说话语速快得听不清的话语让Sans厌烦透了,他希望一切都只是噩梦,他希望自己被Boss怒气冲冲的一顿臭骂给叫醒,然后被他大力扯着手臂一路到哨岗。说真的他很怀念那些疼痛,那些伤疤,那些Boss给他留下的痕迹。
可是他的兄弟已经不在了,他甚至在这个世界找不到一点他兄弟存在的证据。
该死,去他妈的什么鬼东西!
烦闷至极干脆向后一躺裹上被子把头也遮住,被窝里不属于他的烟草味却难得让他心绪逐渐平静下来,想想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也已经好几天了。刚醒来的时候他以为自己还在梦里,因为他眼前全是人类砍掉了“papyrus”头的画面。
可是是哪一个“Papyrus”他自己也不知道,因为他那几天也没想起来自己是哪一个“Sans”
他在那一片黑暗里看见了太多了,所以他花了几天来适应那些不属于他的新记忆。
“砰”
有木门被推开后轻轻关上的清脆短音,是逐渐靠近的脚步声,懒懒散散的步调让Sans清楚地知道是这个房间的主人,是他现在躺的这张床的主人来了。随着逐渐放大的脚步声,若有若无的蜂蜜味沁入他的脑海,让原有的烟草味变得有些扭曲。
“他还是没吃东西吗?”
听上去像是非常随意的问候,Sans甚至听不见一点儿情绪,关心也好,疑惑也好,像是找不到插入的话题随便提起的一句问候。
“Papy!房间里面不许抽烟!”
“啊抱歉抱歉”
有什么东西被扔在地板上然后被踩踏,熄灭的声音。
“Papy!你要自己好好收拾自己的房间!不许把烟头扔在房间里!”
超级邋遢的生活习惯,漫不经心的回答,烟草与蜂蜜环绕的房间,越来越近的脚步声。Sans下意识抓紧自己的被窝,害怕下一秒自己的被窝就会被大力扯走。
“所以,他还是老样子?”
脚步声停下了,高个子的骷髅就站在他的床边,他的目光向下俯视,仔细端详着这位将自己包裹起来还占据了他房间的不速客。连透过被子的光都被高个子骷髅遮挡起来,在他面前投射出一片巨大阴影,Sans不敢大声喘气,灵魂碎裂的感觉又从他的肋骨下尖锐地刺痛了他,他全身因为紧张和疼痛冒着虚汗。
“肚子有些饿了呢,时间也差不多中午了吧,可以拜托你下楼做点吃的吗?Sans,我来陪陪这位小朋友。”
语气带了几分委屈和真诚,听上去像是和吸烟之类的坏习惯完全不沾边的好孩子。虽然被叫做小朋友让Sans有些不快,但很快他开始思考这个世界的Papyrus到底是怎样长大才能养成这样懒散的性格。
是的,他开始清楚地在潜意识里认识到这就是一个和他的世界完全不一样的世界,虽然还不太清楚具体的情况。比如他到底是怎样来到了这个世界,又比如他原来的世界会怎样,或者他要面对的是什么。脑子里隐隐约约浮现出某些碎片,现在他大致可以理出一些东西。
首先他很肯定这个世界和自己原来那个世界不相同,这是他花了几天在脑子里找到的有用信息,他知道自己来自哪个世界。不如说,这么多世界中,这么多不同的时间线中,他不过是某一个世界里某一条时间线中一个可怜的牺牲品而已。这么多世界和时间线到底是怎样存在的,又或者他们是以什么怎样的原理运作的?他现在一头雾水,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么多的时间线只可能与那个唯一的变量相关——进入怪物世界的人类。Sans不知道自己的世界经历过多少条的时间线,他可能是被那条时间线所排斥,撞上了时间的碎裂点,转而被这个世界所吸收。他穿过了时间的裂缝,并从中窥到了所有世界的真相。
说真的他没法接受这一切,虽然很想欺骗自己这一切都只是一个噩梦,但如此清晰的梦境,如此清晰的碎骨疼痛让他无法对这个莫名其妙的梦境说出“虚假”二字。虽然已经花了好几天来消化这么庞大的信息量,但他还是觉得不真实。虽然面对着那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矮个骷髅,他知道那并非笑话,也并非虚幻,可是他就是不愿意相信,他不愿意承认这样一个和自己完全相反的人和自己拥有着同样的身份。所以无论过了多久都会觉得不真实。他只想回去,回到自己的世界去,回到那个属于自己的世界。
“砰”
又是一声清脆的关门短音,唤醒了还在焦虑沉思的Sans,他的身体传来推挤的压迫感,这个世界的Papyrus坐在床边,紧靠着他的身体。
“所以....我该怎么称呼你?看上去不好惹的小朋友?”
Sans不敢搭话,和自己兄弟过于相似声音却是完全相反的语气让Sans同样无法习惯。就算知道了时间线和多元宇宙的存在他还是讨厌这个完全陌生的世界。而且他讨厌这个世界的自己和这个世界中自己兄弟的说话语气。
所以他没有说话,紧闭着双眼希望自己可以尽快睡着,可不规则的灵魂剧烈跳动和其实早就已经饿的不行肚子让他毫无睡意。
“Buddy……你不介意我这么叫你对吧?因为看起来你并不想告诉我名字?”
Papyrus的一根骨指轻轻敲击着床沿,极有节奏感,顺着木制床板传入他的听觉范围内,像在口中反复咀嚼的弹簧,撞击着。
“我知道你现在很不安,毕竟对你来说这是个完全陌生的环境,但我还是希望你可以慢慢放松下来。我兄弟……他真的很想帮助你。你可以完全相信我们是没有恶意的。”
沉默,仿佛被子里躲着一个可笑的胆小鬼是不知哪里来的错觉一样,
即使那个胆小鬼已经在心里怒吼了一万遍滚开。
“我们不会在乎你的过去,对于我们....我兄弟来说你只是一个需要救助的怪物而已,你不用担心我们会对你的过去刨根问底,我们真正关心的只是你的身体状况....”
“Papy!饭做好咯!”
充满活力的呼唤从楼下传来,打断了Papyrus正要脱口而出的话语。他动了动嘴,似乎还想再说什么,但最终省略了接下来要说的什么话。
“那么....我就下楼了,如果肚子饿的话厨房会随时为你准备些吃的。”
拖鞋踏在地板上,拖拖拉拉的脚步声离开了房间。今天第三次听见“砰”字短音的时候,Sans不动了半晌才慢慢拉下被子探出头来。
相对起来被窝外的空气也没有新鲜到哪里去,反而是因为刚刚Papyrus来过后烟味更加浓郁。下意识看了看地板,那个被这个世界的奇怪Sans训斥过的烟头已经不见了,大概是刚刚Papyrus离开房间的时候顺手捡走了。
全身被虚汗打湿,所以把被窝掀开后反而有些寒冷。微风从房间的窗户透进,蒸发汗水,让Sans脑袋清醒了些。
说到底,这个世界非常,非常,非常奇怪。这边Sans和Papyrus的关系看上去并没有他和Boss这么糟糕,某种意义上来说甚至相当融洽。可这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世界?到底是怎样的世界才能让这个世界的他们性格如此白痴——白痴到大街上随便捡来的人都可以毫无警戒心的带回家照顾。说什么想要帮忙,说什么很担心自己的身体状况。他们只是陌生人而已,又为什么要对一个陌生人这么关心?如果这是在他的世界绝对活不过一天。
越用力去思考越是头疼,脑中一闪而过一些碎片,像是拼不完整的图画。他在试图从中得到什么真相,很奇怪的是他明明知道所有真相,他知道自己记得所有的真相。关于那些他从时空的裂缝中窥探而来的东西,关于这个世界的时间线,不分明的,浑搅在一起。
最后干脆闭上了眼,他突然察觉到自己对这个世界的Sans和Papyrus的感情或许不是厌恶,不是所谓他自己想象出来的莫须有情感。
那感觉更像是.....同情,偏向于同情的排斥感。
“该死.....”
他真的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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